“满地都是六便士,他却抬头看见了月亮。”
毛姆曾自称:我只是二流作家中排在前面的一个。
这位最负盛名的英国作家,一生猎艳无数。他的花心滥情几乎与他“二流作家”的帽子同等名气。生于贫穷,死于富裕,毛姆的人生与乏味无缘,绚丽的情感生活是他快乐的兴奋剂。
“我几乎不停地恋爱,从15岁到50岁。”他如此说。
但事实上,毛姆对于肉体和情欲的迷恋,一直持续到他八十多岁,还去瑞士注射几万一支的荷尔蒙。可以说是相当“老当益壮”了。
最持久的爱情,是永远得不到回报的爱情
在毛姆一生所有的情人当中,最难忘的那个“真爱”,必然是女演员埃塞尔温·西尔维娅·琼斯,大家都叫她苏。
毛姆的作品《寻欢作乐》中的女主角罗西,就是以苏为原型创作的。她温柔甜蜜、明媚自然、善良慷慨、笑容无邪,单纯喜欢享受性爱,即使她随随便便和众多男人交往,却丝毫不显得淫荡或虚伪狡诈,因为她完全凭着本心生活。
我们从未见过毛姆如此掏空心思地赞美一个女人——要知道,毛姆的其他作品可是以“歧视女性”而著称的。在毛姆的眼里,罗西纯洁如溪流,就像拂晓那般干净。她仿佛是青春女神,又如同一朵白色的玫瑰花。
由此我们便也能推测,毛姆对于苏是怎样的感情。
当时的毛姆已经是炙手可热的剧作家,而苏是一个没有名气的女演员。两人相识后,很快就发生了关系。
苏也与罗西一样,是个与很多男性同时保持关系的女人。但毛姆毫不在意——或许是因为他自己的私生活也同样混乱。他甚至还有点好笑:“我所有的朋友都跟她上过床。”
两人的关系持续了八年。作为有名的剧作家,毛姆多次为苏争取演出角色。这个猎艳无数的男人一时间几乎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准备好昂贵的戒指,毛姆向苏求了婚。
但苏却拒绝了。
“如果你想和我上床,可以,但我不会嫁给你。”
“最持久的爱情,是永远得不到回报的爱情。”这句话在毛姆身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
直到苏嫁给了别人,逐渐衰老成一个臃肿的老太婆,毛姆还是对她念念不忘。在《寻欢作乐》的作者自序里,他还洋洋得意地宣称道:
“我喜欢《寻欢作乐》,是因为那个脸上带着可爱而明媚微笑的女人,罗西·德里菲尔德的原型,为我再次活在了这本书的字里行间里。”
人生的悲剧不是人会死亡,而是他们不再爱了
毛姆对待爱情,就像对待写作一样勤奋。
失恋的伤痛和貌合神离的婚姻关系都不能阻止毛姆到处猎艳,他曾经哀叹道:
“仁慈的上帝指定世间某些男子必须过着单身的生活,但他们由于无法抗拒的因素,竟然违背了这种旨意。世上再也没有比这种结了婚的单身汉更值得同情的人。”
毛姆的妻子名叫茜瑞,是个富婆。茜瑞为毛姆生下一个女儿的时候,尚且是个有夫之妇。次年,茜瑞与丈夫离婚,并与毛姆结婚。
但这段婚姻并不令毛姆感到满意,说白了,他就是只想和有夫之妇约炮而已……只是被一个孩子挡住了步伐。
对此,茜瑞讽刺道:“那会儿你说你希望我生个孩子,是因为你想要个孩子,但你撒谎了。你才不想要孩子,你只是想当爸爸。”
结婚后的毛姆,依旧四处猎艳,他的情人中甚至还包括一位俄国的亚历山德拉·克鲁泡特金公主。
活到死,爱到死。毛姆的感情生活,俨然是他文学创作的“灵感激发剂”。
身体得到满足时,精神才能达到最高层次的自由
从33岁开始,毛姆再也没有为缺钱发过愁。
那一年,他的喜剧《弗雷德里克夫人》大获成功,毛姆一夜成名,赚得盆满钵满。
成名后的毛姆依旧勤奋写作,一个月写一部戏都很轻松。从年开始,毛姆几乎游遍了世界,被称为“世界旅行家”。
毛姆活到91岁,作品卖了近万册,一生中作品改编的电影就有将近部,比第二名柯南·道尔的福尔斯还要多。
他死后,共计十几亿的全部财产都留给了自己的情人,并且在遗嘱中注明,情人死后,剩下的钱都捐给伦敦皇家基金,用来救济贫困作家。
虽然被戏称为“二流作家”,但毛姆的文学成就是无法忽视的。
张爱玲特别喜欢毛姆,作品也受到了毛姆的很大影响。当年周瘦鹃初读《沉香屑——第二炉香》后,曾告诉张爱玲这个作品很像毛姆,张爱玲“心悦诚服”,承认自己正是毛姆作品的爱好者。后来,张爱玲多次谈到她嗜读毛姆的作品,尤其是在短篇小说《浮花浪蕊》中,更是对毛姆念念不忘。
正在与徐志摩热恋中的陆小曼,也在信中提起自己读毛姆作品的感受:
“摩!你想人间真有那么残忍的事么?我不知道为什么要为故人担忧,哭了半天,哭得我至今心时还是一阵阵隐隐作痛呢!想起你更叫我发抖,但愿不幸的事不要寻到我们头上来……”
毛姆洞悉人性,以一种幽默而又刻薄的态度来描写世界上形形色色的人。读的时候,你甚至有时会感觉到被他所刺伤,但仔细想想,又不得不承认,他才是对的。
也许,正是这种对人情世故的犀利态度,才深深地吸引了特立独行的女作家张爱玲。
《月亮和六便士》、《刀锋》、《人生的枷锁》这三本书,都是毛姆最杰出的作品,也是所有作品中,对人生的追求与感悟刻画最深的。
读书的好处,就是可以让我们足不出户,坐在书桌前,就能体会到别人走过的路,了解到别人产生的感悟,并把别人的思想融入到生活中,进一步地武装自己的思想。
更何况,毛姆对于人与社会的认知,更能带给我们极大的启发,带领我们进一步地思考:一个人,究竟应该如何过完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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