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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的小说语言有什么特点你知道吗挖史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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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代小说家中,张爱玲以其优雅的语言和深刻的描述,以及独树一帜的风格,奠定了其小说大师的地位。张爱玲的小说,无论是故事的架构,还是角度的选取,以及语言的运用都堪称独具匠心。张爱玲小说的成功,是其语言描写的成功。从张爱玲的小说作品来看,不管是哪一部小说,其语言特征都是比较鲜明的,小说中的语言描写不但起到了描述故事、描写人物的目的,同时还传达了作者的态度。由此可见,张爱玲小说的语言运用己经达到了一定的高度,其小说语言具有了一定的研究价值。

“汉语是世界上各种语言中审美因素最多的语言之一。这里且不说汉语词汇之丰富,语法之简洁,单拿语音这一点来说,可供作家利用的审美因素就比许多语种强得多。”汉语文学的优势就在汉语本身,由于汉语具有特殊的灵活性与诗性特质,作家们努力开掘词汇、句子本身具有的节奏、韵律、色彩、结构等形式因素,力求通过对语言能指面的强化,提高语言的审美表现力。

作家的语言探索,最先表现在语言的音韵节奏之美的注重。汉语是富于音乐美的语言,张爱玲作品中的音韵美是其小说艺术性的重要标志之一。苏青曾经盛赞张爱玲:“我读张爱玲的作品,觉得自有一种魅力,非急切地吞读下去不可。读下去像凄幽的音乐,即使是片段也会感动起来。”张爱玲善于用深入浅出的语言和准确细致的描绘,将人物性格、人物心情刻画得淋漓尽致。从语言的总体特征来看,张爱玲小说语言的音韵魅力比较突出,其小说语言的音韵魅力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叠音,又叫“叠字”或者“重字叠音”,是汉语中一种是修辞现象,也是汉语音韵最古老的一种用法,是指相同的字叠用,相同的音节重复。中国传统文学语言的运用,特别是诗歌语言的表达,往往多用相同声韵的字叠用,来增加语言的音乐性,使听起来美妙和谐;常常运用叠字结构进行事物描写,来强化语言的形象性,使表达更为灵动。刘總在《文心雕龙物色》篇中说:“诗人感物,联类不穷,流连万象之际,沉吟视听之区。写气图貌,既随物以婉转;属采附声,亦与心而徘徊。古‘灼灼’状桃花之鲜,‘依依’尽杨柳之貌……”“就其构词方式看,它能补充音节,和谐音调,体现了汉语构词方式的灵活性;就其表达功能来看,它能拟声写貌,扦情造境,显示了汉语言丰富的表现力。”叠音拥有独特的表现力,恰当的运用叠音结构,有利于音节调整,使得音顿协调。张爱玲在其小说中毫不陛吝对词汇的这般用法,体现了她极高的语言运用技巧与醇熟的语言驾取能力。

在张爱玲小说中叠音随手拿来,处处可见,形式多样,频率又高,而且这样的叠音“未必就是副词、形容词,却是用做副词、形容词的居多”。如:

“—”:歇一歇、冷一冷、抖一抖、扶一扶;

“一—”:一汪一汪、一滴一滴、一点一点、一資一錄;

:幽幽、问问、森森、早早、想想、隐隐、僵僵、微微、扯扯;

“一”:一叠叠、一抹抹、一条条;

“”:咬了咬、抢了抢、躁了碟、擦了擦;

“了一”:紧了一紧、挪了一挪、尝了一尝、怔了一怔;

“”:噗噗噗、波波波、扎扎扎、哗哗哗;

:娇滴滴、黑漆漆、寒飕、乱蓬蓬、绿累累、蓝阴阴、热辣辣;

:滴滴溜、栳栳大、皇皇然、急急风;

:礎托癌托、呼哨呼哨、拾掇拾掇;

“式”:搓搓捏裡、抽抽噎噎、齐齐整整、冒冒失失、红红白白…

综上,式语词与式语词在张爱玲作品中特别显得异彩纷呈,更能呈现出张爱玲小说的语言特征。如:

《心经》中“背后是空旷的蓝绿色的天,蓝得一点蜜子也没有——有是有的,沉淀在底下,黑漆漆,亮闪闪,烟烘烘,闹嚷嚷的一片——那就是上海。”“亮闪闪”同“黑漆漆”比较,“闹嚷嚷”同“烟烘烘”对映,四个叠音词语连用,音顿和谐,声调回应,非常精妙地表现出了大自然的明净,大都市的浑池、浮躁,对比明晰别致,这就是张爱玲笔下的大上海。

《半生缘》中“平时常常站在窗前看着他来的,今天她却不愿意这样做,只在房间里坐坐,靠靠,看看报纸,又看看指甲。”“坐坐”、“看看”“靠靠”、都是动词的叠音形式,在小说中表示动作的短暂,与前面的行为动词“站”与“看”形成对照,简单几个字就表现出了曼侦“今天不愿意这样做”却坐立不安、百无聊赖的复杂心态,语言表达灵动贴切、形象跃然纸上。

张爱玲同时还擅长把各类叠音形式随心组合穿插在文本当中灵活利用,造成形式上,参差不齐,语音上,疏密、长短相间,使得语言不经意间自然透出一种优美和谐的韵律之美,在视觉、听觉效果上更能展现非凡的和谐变化美。如:《沉香屑——第一炉香》中“梁家那白房子點點地融化在白雾里,只看见绿玻璃窗里晃动着灯光,绿幽幽地,一方一方,像薄荷酒里的冰块。”式、式及一—式不同音节的绝妙组合,三组词语都是平调,音韵绵长,音节协调,配合恰当,既有触觉、视觉又有形状、颜色,相当有情致地同下句的比喻“像薄荷酒里的冰块”相照应,表达如行云流水般自然、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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